?畅论
公孙弘深施一礼:“下官受教了。吾以为大人尚有许多未竟之言,何妨一并教弘?”
我忙还一礼:“公孙兄年长于吾,不敢受大礼。”
“学高为师……”
“公孙兄,你我不必如此繁文褥节,还是兄弟相称好了。”
“这个,好吧”我接着道:“兄如何看汉匈此战的性质?”
“请贤弟指点。”
“公孙兄何如此谦谨?不过以弟之见,此战胜者,可为天下主;败者,若好一点,可为亡国奴,若差一点,恐怕举族尽没。”
公孙弘道:“以愚兄之见,此战胜者恐以元气大伤,再无力进取。况且今上百年难遇之才,若陛下百年之后,恐怕……”
我道:“兄所言甚是,我族从古至今大多是因人成事,所行之政从无延续,唯秦王赢政以法治国,然秦王百年之后,秦竟二世而亡……”
“秦法暴虐,恐行之不易也。”
“初,秦王以李斯法家治国,实力冠诸国。后魏缭献兵法《魏缭子》与秦王为其所称道,遂以其治民,魏缭谏道:‘此法用于治民恐失其严苛’秦王曰‘形异而神似’遂改用军法治国。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后世皆言秦法之弊。”
公孙弘道:“然贤弟以为黄老之术如何?”
“小国寡民尚可。今我泱泱大国,所辖民千万,黄老之术不易为也。”
“为何文景二帝用其治国大治?”
我叹道:“失小恩于民,无益于国本耳。时者势耳,兄长可知乎?”
“贤弟以为李斯,韩非之论可治国乎?”
我摇头道:“百家之言皆各有所长,若要治国当取百家之言之精华去其糟粕。然却必须以法立国。”
“为何?”
“以法治国,民知其所守,吏知其所依也。长此以往,于国甚易。”
“然贤弟以为今上以孝治国大失乎?”
我道:“兄长可还记得吕后?”
公孙弘深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