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日夜不能入眠,怕也无法真正体会这种滋味。
而这个风光辉煌。居于万人之上的少年,年年月月,无数个夜晚。一个人,咬着牙。忍着内心地煎熬。精神的折磨,顶过挨过这样永无止境的痛苦。却还要装做无事人一般,倔强地不肯对天下人示弱,倔强地不愿意有负自己曾经的期望,倔强地不舍得所有爱护他的人为他担忧。
“容相……”身边燕凛在轻轻地喊,容谦却神思恍惚,不能答话。
一直一直,自己身边知道旧事真情地人,总是在说燕凛对他关怀不够,在意不够,所以才会看不出他的身体状况。可是他自己呢?在那样漫长的岁月里,自以为滴水不漏的保护照料,他不是照样不知道燕凛暗中所受的痛苦吗?
不经历这种事,不会了解这种悔恨,不明悟这分心境,不会明白这份懊痛,对燕凛有多少分心疼,对自己就有更甚十倍的责备。将此心,比汝心,才更加明白,从自己受伤以来,燕凛是怎样对自己进行折磨伤害的。
容谦心中痛得难当,脸色都慢慢苍白下来了。
燕凛看容谦神色不对,心中有些惊忧,伸手去拭他的额头:“容相,可是不舒服……”
容谦伸手,轻轻抓住燕凛的手,只定定睁眼看着他。
内殿里,一片空旷清寂,所有地宫人都因为容谦不喜欢有人在旁边,而在殿外守着,殿中连烛光也没有,只是床帐四周,吊了许多夜明珠,散发着清幽的光芒,照得这一片方寸之地,犹如神仙幻境。
燕凛只觉容谦的眼睛幽深得看不见底,让他地心神都沉入其间,不能也不愿挣脱,只感觉容谦的手轻轻一拉,虽然手上根本软弱无力,但燕凛半支起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顺势伏了下去。
下一刻,感觉那手臂轻轻地把自己环绕,然后,渐渐开始用力。
燕凛默默地伏在容谦胸前,一手悄悄撑着床,不敢真把上半身地重量压在容谦的身上。只是安静地感觉着,伤病在身地容相,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想要用那已经使不出大力的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