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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长清努力想为燕凛增加同情分,而容谦其实早已颓然。
这个可怜的孩子是他教出来的。这个可怜的境况,是他逼出来的。
是他逼着那个孩子,走一步,想十步,时时刻刻,关注着大局,在意着家国。还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却已连肆意地活一回,爱一回都不敢,连最私人的生活,也要放上天平去细细称量。
是他逼着那个孩子,走一步,想十步,时时刻刻,关注着大局,在意着家国。还不过二十岁的年纪,便已经连最私人的生活,也要放上天平去细细称量。
为什么一定要聪明能干,为什么一定要精明敏锐,为什么一定要比别人看得更远,想得更透彻,做得更多?
昏君也许是世界上最舒心的工作,可是明君……明君呢?
天子跬步,皆关民命。那样看不到尽头的繁重琐碎,那样沉重到可以让人窒息的责任,明君,几乎不是一个“人”能胜任的工作了。
所以,就是英主明君,在后宫之中,也并不是会如朝堂之中一般,英明神武地将驭下之术,平衡之道用到极致。皇帝也是人,不是机器啊。人都会有想要放松,放纵的时候。粉黛三千的后宫,原本就是为了帝王的享乐而设,谁愿意回到了自家的后院里,还要整日计较盘算,小心在意。
相比那些君主,燕凛是圣明的,是负责任的吧。可是,那些君王们,在后宫嫔妃之间。总有过最纯粹的快乐,最尽兴的欢娱吧,总有过。燕凛也许一生一世,也得不到地快意吧这样的燕凛,是不是也是愚蠢而可笑。
封长清还在两眼发直地喃喃自语:“这样说来,皇上岂不是永远不能有孩子了?”
“当然不是,皇上只是不想因为长子的降生,引起任何隐患罢了。”
容谦勉强打起精神。解释道:“他总会想尽量善待身边地人,所以,虽然顾忌乐昌的血统,诸妃身后地势力,也绝不会想真的剥夺她们当母亲的权力。我看……”
容谦略一沉吟才道:“站在他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