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们,守护与珍惜,每一分时光。
“婉贞,这些事就不用自己做了,叫坠儿就是了。”卢东篱的声音轻轻传来。
她不由又是一笑,她的丈夫,其实有一些笨拙,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怜惜和关怀。
“原是些家常的小事,以前也都是我自己随手做的,你要这也不叫我做,那也不叫我做的,也不怕把我养得娇贵了。”她一笑抬眼望向卢东篱:“风公子可安置好了?”
“他还能有什么不好,一沾床就只想着睡。”卢东篱笑道“你以前总说想要见见他,今儿也算是见着了,也不过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苏婉贞淡淡一笑。对于身在深闺的她来说,那个人曾有过的财富,曾立过的战功,曾经过的传奇,于她,都遥远得全无意义。
她记得的,是那山长水远,从不断绝的书信,是那万里千里,总带着淡淡温情的小小礼物,是那个知府也好,元帅也罢,只识得一个朋友叫卢东篱的人。
那个她从未见过,却从那狂放的文字里,率性的诗文中,似随意又似细心的大小礼物里,渐渐熟悉的人。
那人有一双极明亮却极能叫人心头宁静的眼眸。
那人可以一眼看穿她的病情,却也能同样尊重她的选择,答应她的请求。
那人,可以坦然把军中的事全都告诉她,明澈的眼神,让她坚信,所有的一切,他未曾隐瞒。
那个和士兵一起吃罗卜干菜的元帅,那个在总督府里拼命的莽夫,那个用拿笔做诗的手,去提刀射箭,每天与兵士一同操练,越来越象个粗蛮武夫的傻瓜,那个在敌军进袭时,永远挺胸站在最前方,而把后背留给士兵的主帅……
所有的困苦,所有的艰难,所有的危险,他点点滴滴,全都告诉了她。
他没有因为害怕惊吓了一个柔弱女子而隐瞒她,他没有打着为她好替她着想的旗号只对她说宽心的话。
他让她知道,她的丈夫,究竟为国家,为百姓,为了边城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