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开士兵的衣服被子检查。
心口一点点冰凉下去,手足一分分寒冷下去,胸口渐渐郁结难消。只欲吐血。
风劲节却只漫不经心地拍拍他的背,替他顺顺气。轻轻道:“你看到的这还是在上次陈军攻打之后,朝廷重视了很多。军需供应改进许多地结果,若是在以前,军队的用品就更加不堪了。”
卢东篱怔怔无言,当日他还是大名知府时,闻定远关被攻破,陈军几千人马,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时。也曾拍案痛骂将领的无能,此时此刻。方知在这样的军队里,一个统兵将领要面对战争,是件多么艰难的事。
然而,现在的他,却根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伤感愤怒。
他只得迅速下令,让诸将各司其职,尽快把好的军用品单独整理出来,其他的军需品也让军中的铁匠们看看,能修好地,尽量修好,早早分发下去为是。
然后他回了帅府,一头扎进书房开始写信。
向人要钱要东西是很痛苦,很难堪的,而向一堆吸血敲髓犹恐不及地官员们要钱,那就更加辛苦了。
但事已至此,别说是硬着头皮讨东西,就是厚起脸皮,上门去闹,去争,坐在人家府里不肯走,他也得把军队需要的东西争回来。
一把锋利地刀,也许可以多杀许多敌人,一个坚硬的盾牌,也许可以以救一名士兵的性命,一匹飞快的马,在必要的时候,或许可以扭转整个战局。
看他埋头写信,风劲节在一旁笑问:“你认为,就凭几封信能从老虎牙缝里抢得回多少肉呢?更何况附件几郡的官员,多是九王一党。”
因为赵国多年不打仗,每年的军费开支,在所有官员看来,就是个可以随意搜括一点也不用担心后患的财源。朝中权贵们,都想尽办法,把自己地党羽安排到军中,或是负责军供的郡府为官,九王即安置了范遥到定远关,那相应地军供职位当然也要尽力弄到手。
他虽说是赵国诸王中,权势最大的一个,但开支也同样巨大,那么大的势力要一直养着,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