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间红彤彤得醉意淋漓,一个身高六尺出头,体形消瘦,披着件翠竹花撒银叶大氅的年青公子哥儿,口呼花令得从城西流花大街上,最负盛名的临花楼里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三四名和他一样犹宿未醒,一副副公子哥打扮的年轻人远近调笑着,在身边护卫的簇拥下,同样是漫步临临地由楼里走出,一股子淫糜奢乱地古怪气息,从他们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南唐文人多骚客,甘露盈来多挥金。这股公子哥的劲头儿,早已被路边行人们见怪不怪得习以为常了。
几辆锦绣贵丽的高大马车,有条不紊的分散于临花楼街边地空地上静静停靠,其中一辆最高最大,也同是最为奢华排场的马车身边,一溜排儿得站了上了十几条劲装大汉地垂手拱立,再加上前面远近簇拥的,那带头唱令得年青人身边地仆从护卫,怕不是有二三十人之数。
就在那些公子哥轻笑着行到了自家马车旁,纷纷拱手道词的向着那青年公子致退时,护送着杨麟一行人的小队官军,正好踏上了流花大街的敞口。
临花楼原本就是流花大街的第一‘名楼’,自然也是屹立于街口上的第一招牌,那青年公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在木轿上,缓缓行来的杨麟一行人。
青年公子神情一变,刚是踏入马车里面的一条腿却又收了回来。他就这么施施然地带着一大群侍从护卫,低声冷笑地慢慢拦行在了大街中,直等到杨麟一行人快靠近时,才阴阳怪调地高笑起来:“我道是谁有这么的气派,还要巡防营地人护送回府,原来我的麟弟回来了!哎呀呀,麟弟何来如此狼狈呢,莫非有哪条不开眼的狗儿,咬了麟弟一口不成?”
同样是老远坐在木轿上,一眼就看见了那青年公子的杨麟,怪声嘻笑地回答道:“我也正奇怪究竟谁是如此排场,连逛个窑子都要带上这么多护卫的出来行事!知道的,原来是徐小公爷来江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混帐王八羔子,跑到这耍宝来了!”
没理会那青年公子的突变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