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士德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启程前几天,有一部不起眼的马车从高邮启程去了清风山。
这部马车一路风尘仆仆没有停留,直到过了萧家堡遗址,马车才在一个茶铺前被挡住了。
车帘被车内的乘客掀了开来,立刻沾满了路上灰尘的帘子好像起了一阵雾,车内传来剧烈的咳嗽声,好久之后,车窗里伸出一张好奇的脸转动着眼球打量着前面的事物。
只见这条去清风山的必经之路上,在茶棚对面扎了一个遮阳的棚子。
大路中间摆了一张残破的方桌,这桌子很旧,上面的漆皮脱落了很多,乍一看,好像长了癣那样斑驳;桌子不仅很脏,而且样式怪异,只有桌子面和桌腿交界处的云型镂刻花纹显示,这又老又破旧的桌子也曾有过风光的过去,也许是张供桌吧。
桌子后面坐了一个文士打扮的家伙,不过看那身脏兮兮的袍子和他杂草般的头发胡须,以及握着毛笔的手上指甲里的污泥,这人就算识字也是个落魄或者不怎么样的家伙;
而他后面的条凳上,坐了四个奇形怪状的大汉,打扮的很怪异:脚上,有人穿草鞋,有人穿布鞋,竟然还有一个人穿着官靴;身上有穿盔甲的,也有穿布衣的,然而他们怀里抱着的刀剑,和脸上狰狞冷笑的表情,让人立刻就忘了他们这些可笑的装束,谁也不会在这样四个人面前笑出声来。
“干什么的?”桌子后面的文士霸气十足的抬眼瞥了一下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对马车周围几个保镖打扮的骑马壮汉不屑一顾,用拖长的惫懒声调叫道:“要过去,过来交过路费,买路条,清风山保你一路平安。”
马车外的一个保镖走过去,站在桌子边,却把手抱在胸前看着那文士。
看对方没有掏银子的动作,文士有些意外的抬起头和他对视着,好像在看一只对着猫嚣张的耗子,满眼都是不解,问道:“干嘛?”
“请你们找头目夜里鹰来。我有事和他说。”保镖平静的说道。
一顿饭的功夫后,夜里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