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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王五六不得不扶着穿上萧翰盔甲的张士德艰难的朝南边土包上走,盔甲沉重、士德有伤、山坡也挺陡的,两人没走多远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这他妈什么事啊?财主家的狗崽子真他妈黑心啊!”王五六满头热汗,死命的连扛带顶着张士德,眼泪却朝心里流。
刚刚看张士德忠心耿耿要救主,而萧翰则视部下如手足,这份真情让本来对萧翰没什么好感的王五六感动之极,谁料想这一会功夫,就变了脸!
不仅重新让他们穿上盔甲当诱饵走艰难的山路,自己却顺着西边平地跑!
而且还死命张士德不管如何,不得后退一步!
这摆明了就是想张士德死得离他越远,他越安全。
敌人须臾就会跟来,山路不好走,这根本就是自杀,不可能逃掉!
王五六想起了自己为了顿发馊的饭领着二百弟兄给萧家做狗卖命,萧家连口水、连包药都不管,弟兄死了就地当野狗埋了,连草席都不给!今天自己为何要因为萧家死在了这血腥沙场上,为什么不扭头就跑?!
他偷眼瞧了瞧紧闭双唇奋力跳跃攀高的张士德,却想起了自己带着一批要饿死的流民来高邮,抢劫了不该抢劫的萧翰,是张士诚放过自己和弟兄这条贱命;是张士诚不停给他们点搬运、苦力的工作,让他们得以生存;是张士诚把他们介绍给了萧家;是张士诚用自己的钱给他们运水、买药、甚至裹尸体的草席都是“救急雨”雨爷自己掏腰包给他们买的!
一句话,诺大的高邮,只有张士诚张九四雨爷一个人把他们看成人,而不是看成一群直立行走的野狗。
为了张士诚,王五六想起了自己让四个好兄弟四条命,换来了眼前张士诚三弟这条命。
想起了惨死的弟兄,王五六只觉得鼻头发酸,他心里喃喃道:“为了雨爷,我和那四个弟兄是值得的。”
就在这时,身边的张士德附耳过来道:“我穿着少爷的甲,定然被认为是大人物。对方看你穿着打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