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愣,收了眼里的“悔过”泪水,换了一脸的义愤填膺,以一副被人骗了卖做驱口奴隶的口吻大叫起来:“都是那天杀的河南客人!那天我被疤脸虎追债,逃跑之后身上还剩几十个大钱,我就去赌博了。在赌场遇到了这个操河南口音的家伙,他说自己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怕被渡口官兵敲诈,能不能请我去城外绕过渡口接几个朋友进来。我看在银钱的份上自然一口答应!谁料想那两个家伙是无法无天的叛贼,一遇到官兵,没等我开口周旋,直接拿刀开劈了!我真是倒霉啊!”
齐烈风没有把高狐狸卖出来,因为和明教红巾军相比,高狐狸更招人恨。
高狐狸他抢劫了萧二爷的盐船,背后隐隐然是艾菩萨指使,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和高狐狸有关系,那比和明教有染更危险,就算卖了高狐狸,自己兴许也得玩完,萧家是不可能信任他了。
所以,齐烈风把高狐狸摘了出去,一口咬定是个河南商人委托他接客人。
这谎话编的也算合理,他齐猴子说穿了就是个跑嘴皮子和跑腿的混混,而高邮的官军敲诈百姓也是敲骨吸髓,太平渡口洗劫客旅是有名的,一个外地人请本地人接人也是情有可原。
“现在满城都在查失踪的六位官军,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谁住在哪里,为何不直接朝萧家禀告,却深更半夜跑到我这里干什么?我只不过是给萧家扛活的粗使人而已。”张士诚呵呵一笑。
“这还用我说吗?”齐烈风额头冒汗,再次磕头到地说:“江湖人都知道您仗义!我这次真的是误入贼船,我哪里敢和此事有牵扯?六个大人都是那两个红巾贼所谋害,现在不是萧二爷正和艾菩萨争夺新军统领一职吗?这些贼人若是抓到,那是大功一件!所以我愿意把此功劳献给雨爷您,只求自己没有关系,若以后若萧二爷问起,还请您帮我一把。”
“这家伙想从此事脱身,继续留在萧家当差。”张士诚和张士德对望了一眼,彼此点头。
“我救急雨在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抢过别人的功劳?你的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