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摇晃着,那不是想打人,而是因为恐惧。
“以后会给你的!”齐猴子大吼一声,抱着自己这在高邮不多的可以称作自己的东西,跃出这为数不多可以称为自己的行李,朝良记米店狂奔而去。
跑得如同一道闪电,但等到了米店,绕进后门爬到楼梯上的时候,齐猴子已经一手抱着道袍,一手死抓着楼梯狂喘了,上楼的脚步如同八十高龄的老头,这时楼上一个侍童走了出来,饶有兴趣看着这个家伙好像一条鱼那样张着嘴在楼梯上挣扎上行。
“楼上的高掌柜呢?我要见他!”齐烈风喘着抬头问道。
“他出门了,你有何事?我给你转答。”那童子说道。
“我怎么这么倒霉?!”齐烈风用剩下的力气狂吼一声,接着叹了口气说道:“等他回来,告诉他,老子完蛋了!马上就离开高邮远走高飞了!”
离开米店,齐烈风宛如一只破碎的木偶,在路上摇摇晃晃的,他不敢再回萧家,自己也不知该往哪里去,看着落日,一股:“天下之大却无自己容身之地”无力感好像宿醉后的呕吐物一般从肚里翻腾起来,既想找个人痛揍一顿发泄,又想跪在地上大哭一场。
终于太阳落山,在黑影里他仰起头,大吼:“老天,你为何这样对我!”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声大叫:“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