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
留在站台的女孩也逐渐看不清。
石楠拉着行李并未停留,直到出站时才又回头看了一眼,这几天的笑谈在脑海中浮现。
有口才,有见识,有胆量。
她心中升起莫名的预感,那个男孩可能真的会成功。
“也许吧,谁知道呢?”
……
“健利哥,我再睡会,到家再叫我啊!”车厢内灯光昏暗,周正困意大生。
“你睡吧,盖好被子。”
在易健利眼里,周正还是个孩子。
哪怕这两天他听小舅子跟那个刚认识的女孩,聊的天南地北的国家大事不少,但依然改变不了他心里那个小家伙的形象。
等到乘务员再次出现回收垃圾。
易健利就把周正叫醒了,到站前夕乘务员都会提前收垃圾,算是坐车潜规则吧。
“包勒好,别离身,下车的时候抱着被褥挡着点肚子。”
易健利嘱咐道。
周正没有不耐烦,笑着回答:“嗯,知道了。”
连坐两三天的车,终于要到家。
近乡情怯。
前世从住进城里,很长时间才会回家一趟,他工作忙房子又小,父母自然很少去,尽量避免给他添麻烦。
甚至连父亲农收时从拖拉机上掉下来,摔破额头缝了好几针的消息,他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于父母,他是亏欠的。
从通市出发前跟家里都打过招呼,所以等他们出站后就听见有人吆喝。
“三万,健利……在这儿呢!”
周正闻声望去,只见是个瘦高男人。
这人与他记忆中那个,单线往返于县城与村镇间唯一的小客车司机联系起来。
风雨无阻,十数年如一日。
后来私家车慢慢多起来,他和他的小客车才算淘汰下岗。
不过现在,他可是他们十里八乡硕果仅存的“车马大总管”。
二姐夫迎上去,“二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