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央闭着眼睛:“听你的。”
褚怿唇蹭过她脸颊,含住她耳垂尝了会儿,开口道:“上来。”
夜风吹响树叶,飒飒冷响宛如雨声骤至,闻汀小筑外的湖心亭内,林雁玉坐在小石桌前,纤长的手指抚过桌上的一支玉屏笛。
前去探风的丫鬟跑回来,林雁玉听闻动静,转头看去,不及人近跟前,便道:“来了吗?”
丫鬟颦着眉,上前道:“这都一个时辰了,别说吵架,就是大声说话的动静都没有,照奴婢看,今夜多半是不会再吵了。”
林雁玉眉心深锁,沉吟道:“不会。”
丫鬟不解。
林雁玉道:“帝姬今日走时,明显怒火攻心,势必会就我和悦卿哥哥的往事闹上一闹,你再去盯一会儿。”
丫鬟无奈,只能应声而去。
林雁玉按捺心中疑惑,看回石桌上的玉屏笛。
褚怿此刻还不出来,未必就是真的跟嘉仪帝姬风平浪静,或许,两人已经有了龃龉,只是褚怿顾及几分皇家颜面强行忍着,暂时没有同她吵开。
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照他孤傲的性情,一定不会安然无事地和嘉仪帝姬共寝入眠,应该是拿了壶酒,独坐在屋外、在院中闷饮罢?
心念一动,林雁玉把玉屏笛拿起来,横至唇边。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
清越的笛声悠然飘荡开来,顷刻笼罩亭外,顺着秋夜凉风越飘越远。
林雁玉知道褚怿爱乐,尤其爱听人唱曲儿,但她歌喉条件区区,纵然苦练多年,也并不能黄莺绕梁,故而今夜只能凭借一曲哀婉笛声相唤,希望能把他的人、他的心都唤来身边。
月铺千里,笛声踏水越墙,极快和无边的月色融为一体。
褚晏今日实在疲惫,沐浴后,先是费尽心神地打发了三位变着法来求恩宠的小妾,后是强打精神看完一份军情,等万事办妥,打着哈欠要往床上倒时,一声笛音蓦然破窗而入,震得他一个激灵。
什么破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