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糕屑的嘴上。
这模样……怎么有点像只偷腥的小猫?
且还是被逮着后,理直气壮、面不改色的那种猫。
褚怿唇角扬起来:“殿下吃我爱吃的蜜糕。”
容央立刻把手里那半块丢回小案上:“当我稀罕么?”
啧,果然是理直气壮。
褚怿上前就坐,把那半块拿过来吃了。
容央看得一怔,转开眼:“朝中的事忙完了?”
褚怿点头,半块吃完,又去纸包里捡:“二相下狱,该过的程序、该搜的罪证都已办妥,只等梁桓生抵京后一并审判。”
朝中一下垮掉两位肱骨,风浪之大可想而知,想要在朝夕之间解决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更何况,这二位背后又不知暗藏着多少盘根错节的朝堂势力,明是金坡关一案,暗是武官在夹缝中的负隅抗争,最大的对手,从来就不单单是范申和上官岫。
容央想起下午明昭帝姬在兴国寺后山质疑父亲的话,试探道:“如果梁桓生回京后如实招供,范申和上官岫的确设计戕害国军,攘夺军权,官家会如何处置他二人呢?”
褚怿似有些意外她会把这种朝堂事问得这样细,唇角勾一下,不答反问:“殿下希望官家如何处置?”
容央被问住,直愣愣答:“什么希不希望……自然是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了。”
慢慢回过味来,哼,还想探我口风,看我是不是向着你褚家人是么?
褚怿淡哂:“看最终定的罪名,轻则褫权革职,刺配边疆;重则枭首株连,满门抄斩。”
容央骇然,这一轻一重之间,差距还真是天壤之别,不过转念想到褚家军整整六万人葬送金坡关,大鄞因战败而被迫答应和亲,又深觉就算是后者,也似乎不足以平息人心中的怒气。
更何况,那二位的确是父亲最青睐、最倚重的朝臣,被从轻发落的可能性不是没有。
容央抿唇:“如果到时候只判了最轻的……你心里,是不是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