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不踢还好,踢完更是怒火中烧。
什么鬼身体,硬得跟铁似的!
容央咬牙,愤愤然掖紧被褥朝里睡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下奈何不得,那就秋后算账,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矣!
褚怿盯着那忿忿不平的小背影,一哂。
本是不想来熏她的,可不知为何,心里想的是一样,实际上做的却是另一样。
不想逼迫她,偏又想招惹她;不想去哄她,偏又总忍不住一次次把她惹恼,然后再咬住她那放得很不高明的鱼钩,或主动或被动地去顺了她,从了她。
什么毛病?
褚怿自嘲一笑,转念想起午间在坐榻上聊起的话题,笑又凝住。
不止是宣德郎和探花郎啊……
褚怿扯唇。
枕边,她发如墨泼,褚怿勾住其中一撮,打着圈绕在指间,入眠。
端午休沐之后,帝王复朝,上朝头一天,便是风谲云诡,血雨腥风。
熹微拂晓,骠骑大将军褚晏肉袒负荆,慨然长跪于崇政殿外,气氛凝重的大殿内,官家愁眉不展,一众言官满脸鄙薄。
这三日来,虽然官家明言休沐,回绝一切觐见,但褚晏及上官岫这两位大官被相继弹劾一事,仍旧是闹得沸反盈天。
一个下令招安后连夜杀降的戴罪将领,一个是和谈立功在先,给前者擦干净屁股后反被状告的当权副相,明眼人一瞧便知,这背后牵扯的绝对不止是各大言官在奏折上罗列的罪名,谈浅些,是金坡关一役祸根在谁;谈深些,便是国朝的文武之战,军权之争。
两名侍御史相继把褚晏杀降之恶劣影响朗声陈述过后,在翰林学士王靖之带领之下,齐声恳请官家治罪。
官家面沉如水,不予回应,底下一员紫袍大官站出,知枢密院事吴缙肃然道:“战事刚毕,国库亏虚,此时用招安的手段解决暴民,本就弊大于利。
何况贼人人面兽心,受降当夜就醉后放火杀人,奸*淫*妇女,如此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