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
青瓦盖上之后, 褚怿把手中纤细白嫩的脚踝松开。
容央正攥紧被褥做着被他挠脚心的准备,冷不丁得到解脱, 一时茫然地睁开双眼。
床帐中, 褚怿一袭雪白中衣屈膝而坐,容央往上一瞄,反应过来:“走了?”
褚怿点头。
室内烛火熄了一半, 影影绰绰的帐幔内, 对面人的小脸因憋过笑而泛着妍丽的潮红,褚怿默默把视线撤开, 掀开被褥平躺下去。
容央缩在里侧, 余光瞄到他躺下, 本意想再往里挪一挪, 然身体竟半天没听使唤。
于是轻咳一声, 道:“你往外一点。”
“……”褚怿抱着双臂, 一动不动,“殿下不妨看看自己那边还富余多少。”
容央扭头,惊见床里侧空着一臂多长的区域, 眉头一蹙, 愤愤不平地往里挪去。
片刻, 又道:“总共玩四回, 回回都是我输, 不公平。”
褚怿这回没吱声,也不知是不是在那儿暗暗地笑。
先前沐浴完后, 容央本是三令五申不准他在床上越界的, 奈何刚一上床, 褚怿就又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用眼神示意上方。
容央在某些方面的确很冰雪聪明, 当下领会过来,一时且惊且怒,且怒且无奈。
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不信任,内宅里的老祖宗才会派人来听孙儿的床帏?
容央匪夷所思,却又知道这种事偏偏强硬不得,否则越是撵,他越疑上加疑,来势汹汹,因而再如何愤懑,也只能生生咽下。
只是,单这样挺尸一样地睡着,又如何能打消屋外人的疑心呢?
容央对大婚前宫中两位女官的教导很是刻骨铭心,思来想去,只得蹈锋饮血,为尽快把“敌人”逼走着想,很有牺牲精神地跟褚怿偷偷提议:“我跟你玩猜枚,谁输,谁被挠痒痒。”
褚怿当时眼神很静,沉默一刹,便点头,继而乖乖地坐起来跟她猜枚。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