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惯,能劳驾您重做一条口味清淡的吗?”
篝火那边,听得“夫君”二字的人抬头。
老翁笑呵呵应是,问做一道清供鲤鱼拂儿怎么样,怕贵人不了解,又热情地把这菜的做法口味介绍一遍。
容央点头,老翁当下往庖厨赶。
褚怿却道:“不必麻烦,老伯给我烤条鱼吧。”
烤鱼的确要比那清供鲤鱼拂儿快上许多,容央不反对,倒是老翁笑:“那论起烤鱼的手艺,老汉可就不及贵人了!”
褚怿淡答:“无妨。”
这样好说话的贵人实在难求,老翁喜笑颜开,中气十足地“诶”一声,风风火火而去。
容央低头,继续捯饬手中的烤鱼,这回不直接上口了,而是用双箸先把皮焦肉嫩的鱼肉一小块、一小块地剥入碗里。
褚怿走过来,在小桌对面坐下。
“你和老伯认识?”
容央仍旧低着头,寒暄。
褚怿看着她剥在碗里的鱼:“不认识。”
容央瞟他一眼:“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敢把她都领来,可见不会是寻常的地儿。
褚怿淡声:“老伯的儿子在褚家军里待过。”
容央恍然,又茫然:“那你还说你们不认识?”
褚怿笑,垂眸拾箸:“褚家军一共二十万。”
容央:“……”
暮春的月攀上墙头,褚怿低头吃饭,容央低头吃鱼。
不多时,老翁把清理干净的鱼提出来,坐在篝火前烤,一面烤,一面同众人唠嗑。
大抵是因为多年鳏居,老翁今夜的话实在多得聒噪,可是这样聒噪的话,在这静悄悄的春夜里、小院中,又别有一番热腾腾的烟火气。
哪怕是说起一些并不美好的往事,老翁的脸上也仍带着恬淡而满足的笑。
容央吃鱼的动作慢下来,听老翁提及他二十年前从戎的大儿子,听他大儿子在一年春夜传来的死讯。
听他说他给继续参军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