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越是喜欢,便越该放肆吗?
褚怿啼笑皆非,知道不必跟她争,却又想起先前她在船上的求饶,嗔骂,以及后来央他多多钓鱼时的甜言软语,天真狡黠。
她的确是很放肆的,冷嘲热讽,嬉笑怒骂,都可以极尽心意,恣意酣畅。
这种酣畅,他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了。
褚怿沉吟的档口,容央在他静默的注视下,脸颊莫名热起来。
她极快回忆了下自己的话——越是喜欢,越该放肆。
是指喜欢那些肥鱼,又不是喜欢他。
他别是自作多情了吧?
容央耳根发烫,立刻把鱼篓从雪青那里抱回来,递给他,示意他走。
褚怿伸手勾住,目光自她脸上移开,喊百顺:“把马车牵过来。”
因先前提过是游湖,车中放有备用的衣服,褚怿这声吩咐,是为方便容央。
当事人很懂得领情,等马车在小院外的大柳树下停稳后,立刻走过去,走两步后想起什么,又回头。
小声道:“你,不来吧?”
褚怿悠然:“殿下允吗?”
容央一刹羞赧:“不允!”
就是怕他想跟过来才问的罢了,这人,果然是蹬鼻子上脸了!
容央把人瞪一眼,扬长而去。
褚怿笑。
这时百顺走回来,在他耳边道:“郎君,李将军已在桥上候着了。”
褚怿点头:“让他过来吧。”
范申幕僚的名单,是回京后褚怿便吩咐李业思开始查的。
大鄞兴科举,至今圣践祚,前朝遗留的簪缨权贵已尽数被进士出身的各士大夫取代,朝中党派林立,形势复杂,范申位极人臣,其后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令人眼花缭乱。
小院中燃着一小堆篝火,褚怿坐在火外,嘴里叼一块糖,借着火光细看手中名单。
李业思、百顺候立边上,知他此时全神贯注,都不敢叨扰。
信笺上共有大小官员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