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人是许母,顿觉脑袋都大了。这几天许母联系不上许棠,许杨只能扯谎说她出去培训了,但许母问起具体地点和时间,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是以如今已看到这个号码便觉心虚。
许杨接了电话,正要照例寒暄几句,许母却直入主题:“你姐给我打电话了。”
许杨一愣,立即按了扬声器,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她说了什么?”
周险注意到他的举动,放下手中资料看过来。
“她在海口培训,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你几时回来?这都二十五了,试还没考完?”
“我,我过两天吧,我们还要训练。”
许母“哦”了一声,“你们真是,一个二个的也不着家,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都在忙什么。”
“妈,”许杨看了周险一眼,“我姐还说没说什么?”
“哦,她说她给我买了对耳环,在她卧室最里面那个抽屉里,夹在最底下那本书里头。”
“还有吗?”许杨急切问道。
“没了啊,还有什么?你赶紧回来吧,到时候雪下大了,路也不好走……”
许杨挂了电话,跟周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朝卧室走去。方举摘下耳机,见他们神色匆匆,好奇问道:“怎么了?”
周险和许杨都没回答,方举放了耳机站起身也跟上前去。
周险将最里面的抽屉打开,里面放着几本书,一些杂物。他抽出最底下那本书,抖了抖,没发现所谓的耳环,只夹着一张书签。
这结果丝毫不意外,许杨想了想,“她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周险紧抿着嘴,没说话,翻开书签所夹的位置。这就是当日许棠天天抱在手里的唐诗大全,夹着的那页是李白的《江上吟》和赏析,粗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周险研究了一忽儿,递给许杨,“你看看?”
许杨接过,喃喃念着诗:“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