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们老板娘豆蔻年华,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遇到了我们身世坎坷的老板,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许棠听得既觉好笑又觉羞耻,伸手扯了扯周险的衣袖,掩面问道:“……能把他轰下来吗?”
十分钟后,方举终于讲完下来,刚一落座便冲着许棠一笑,露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齿,“嫂子,我讲得怎么样?”
许棠不忍心打消他的积极性,“……还行……挺有煽动性的。”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上去讲话,最后终于到了剪彩仪式。周险攥着许棠的手和一众嘉宾一起走上舞台。礼仪小姐牵上红轴带,用盘子端了剪刀上来。嘉宾人手一把剪刀,到许棠这里却是少了一把。礼仪小姐正要返身去拿,周险却摆了摆了摆手,将剪刀递进许棠手里,然后包住了许棠的手。
许棠心脏立时停跳一拍,周险大掌温热,稳稳握着她的手,仿佛狂涛怒澜中掌着船舶的舵。激昂的背景音乐中,周险便这样掌着许棠手,“咔擦”一声,和台上嘉宾一起剪断了红绸带。
开业典礼结束之后,宴会正式开始。
席上方举妙语连珠,嘉宾席笑语不绝。周险喝酒豪爽,话依然不多,只在关键性决策性问题上替方举回答一声。毕竟是应酬饭,自然不能随心所欲。
散了席,周险和方举将嘉宾送走,回来方举立即嚷道:“喝了一肚子水,菜都没吃几口,险哥我们开个包厢,点个火锅,慢慢吃?”
周险低头看着许棠,“你吃饱没有?”
“还好。”
“还好那就是没饱——走,吃火锅。”拉了她的手臂朝二楼走去。
锅底刚刚煮沸,包厢门忽被打开,一人走了进来,笑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方举往旁边挪了挪,给这人让了一个位子。
许棠自他进门之时就一直盯着他,待他落座,终于想起来这人是小伍。他也穿一身挺括的西装,身上的憨厚气质褪了不少,显出另一种沉稳。小伍也认出许棠,连声跟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