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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裕兴死了,如同孤岩子的元神一样,死的稀里糊涂。
但陆风也不明白。他只记得那把尖刀再次扎向自己时,一阵剧痛袭来,脑子和身体轰然而响,便陷入到一片混沌之中。
再睁眼时,包裕兴就躺在地上,二目圆睁,一脸惊恐表情。脖颈之下,赫然有五个窟窿,血还在涓涓流出。
月已西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四周,冷冽的山风吹过,陆风猛然惊醒过来。
看看面前这具尸体,陆风稳了稳神,也不顾双肩剧痛,先将那块令牌翻找出来。包裕兴的储物袋中除了几块灵石,并没有其他东西。
陆风忍痛站起身,双手拉住尸体一只脚,想将他拖进树林。但这时才发现,双肩疼痛难忍,两条腿也都已软了,毫无力气。无奈之下,看看这里人迹罕至,便捡了些树枝和石块,将尸体掩住。
小猴子不知从哪跑了出来,捧着一包松果,陆风见状,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微微一笑道:
“没想到你还挺讲义气,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去找我!”
说罢也不吃松果,找回自己的菜刀收好,便匆匆沿着旧路返回。
一路上跌跌撞撞,回到百味谷住处时,天色已微微发亮。幸好是冬天,众人都贪睡未起,否则说不定就撞见陆风满身血污,披头散发的恐怖样子。
一进屋,陆风先将血衣脱了塞进床底,然后找出平日准备的金疮药,全部敷在两个肩膀上。这晚流血太多,浑身虚亏,陆风干脆兑了一碗阴阳神水喝下。这水一下肚,便觉浑身气力大增,精神为之一振,伤痛也减轻了很多。
包扎好伤口,陆风洗漱干净,将血衣塞到锅底烧了,才松了口气,疲惫感重新袭来,躺到床上就呼呼睡去。
可也就睡了一个时辰,葛大海便找上门来。
“哎,小风,醒醒,别睡了!”
葛大海猛地一拍陆风肩膀,疼的陆风哎呀一声,从梦中惊醒,额头霎时冒出冷汗。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