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性命,将来好做一番大事。再者,二弟若是死于朝廷屠刀之下,死得慷慨壮烈,少不得青史留名,也算是得其所哉。救人之事,再也休提!"
众人听了方腊之言,均沉默不语,半晌之后,纪宏远道:“依在下看,赵官家昏庸无道,早已不适做江山之住,方教主若能再振臂一呼,天下英雄,依然会应者云集,到时候江山易主也未为可知,教主雄风犹在,何必因一时成败而妄自消沉呢?”
众人都是江湖上混的,虽然也讲忠字当头,可他们忠的是义气信誉,而不是皇帝君王,“君无道而民易之”对他们而言是理所当然之事。
方腊道:“纪大侠有所不知。去年我等揭竿而起,四方英雄闻风而来,大伙儿杀贪官、锄污吏、攻城拔寨,拥百万之众,那是何等义气风发?可如今呢?我身旁无数的好兄弟,还有无数的英雄好汉,都去了何处?当在下与二弟被押往开封府时,大路两旁,百姓夹道,向我们咬牙切齿、吐口水、扔烂菜石子,大呼民贼,在下也知成王败寇,向来如此,可是一身的骨气胆气,都因此抛到了九霄云外。大伙儿拼了性命救在下出来,而在下却已是行尸走肉,白白枉费了大伙的一番好意,实在对不住。”
纪宏远道:“方教主哪里话来?大伙儿此举,为的是江湖同道间的情谊,更为的是方教主替天行道的英雄作为,教主能安然而出,大伙就已备感欣慰。”
方腊挣扎着站起,向众人深深作揖道:“多谢诸位情义,方腊感激不尽。”
众人也纷纷站起回礼道:“不敢。”
纪宏远道:“诸位,时候不早,正好抹黑赶路,在下送诸位到颍昌府以西的颖桥镇,诸位再走水路南下,正好让方教主养伤,眼下情势不谐,在下就不留诸位去寒舍做客了。”
方腊道:“纪大侠不必客气,有劳了。”
柳三刀看纪宏远抛了拐杖,因问道:“纪大哥,你的腿伤好了?”
纪宏远道:“尚未痊愈,使力多了便觉酸痛,不过已能活动自如。”
众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