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在这一切来临之前,他心中却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唏嘘。
只能说......唉。
一朝英雄拔剑起,又是苍生十年劫。
......
......
酉时,大军先锋距离牛头山关口仅剩五十里。
稍后方的中军之中,韩兆的马车行驶的平稳,车中只坐着他与游文宗两人。
“韩将军,好似要落雨了。”
掀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游文宗轻声说了一句。
他的脸色依然惨白,伤势明显还未痊愈。
而这位督军却仍坚持没有休息,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蜀州本就多雨,虽说这雨确实来的突然了些......”
另一边,韩兆随口回道:“不过只要不影响行军便好。”
“嗯。”
游文宗轻轻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看着正在装模作样研究蜀州城地图的韩兆,片刻之后突然问道:“韩将军,你此前可认得魏长天?”
“嗯?”
韩兆不动声色的抬起头来,眉头微皱:“在京城时确曾见过几次。”
“是么?”
游文宗眼皮抬起一点:“那将军可否觉得此子仿佛仅一夜之间便性情大变?”
“这个......确实。”
韩兆不知道游文宗突然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但还是十分谨慎的顺着他的话回答道:“好像自打他被发配至蜀州之后便似换了个人一样。”
“当然,也或许是他此前一直在有意藏拙。”
“藏拙?这有何意义?”
游文宗笑了笑:“魏家仅有他一个独子,又无兄弟争权,他藏拙给谁看?”
“呃......游大人。”
韩兆闻言一愣,然后无奈的摇摇头:“我只是一介莽夫,哪里想的明白这些事。”
“将军此话太过自谦了。”
游文宗轻轻抖了抖衣袖:“你看你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