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贤志又回头瞥了一眼那个仍立在城墙之上的人影,然后嘴中吐出一个字。
“回。”
“......”
从气势汹汹的来,到就这么走。
虽然谈崩了,但预期中的大乱却没有发生,难免会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不过其实打从一开始,不论是魏贤志也好,宁永年也罢,都知道今夜大概率并不会真的发生正面冲突。
因为双方都觉得还未到对自己最为有利的时机,并且也都清楚自己无法真的拿对方怎么样。
魏贤志能杀掉宁永年吗?
无疑不能。
而宁永年能杀掉魏贤志吗?
当然也做不到。
既然如此,那这样一次火并就没有太大意义,更多只是双方展现实力的一种手段。
就像前世的“军事演习”一样。
花那么多钱、费那么大的劲,操练军队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要让潜在的敌人知道你的实力。
其中道理有点类似于“弱国无外交”。
如果魏贤志今夜不带这么多人来,那他恐怕连与宁永年面对面的机会都不会有......
“哗!”
如一股黑色的浪潮退去,只是几十息后,悬镜司差役便已有大半消失在了午门之前,估计最多不过百息就能全部撤走。
王二则在此时牵过一匹黑身白首的骏马,躬身将缰绳递到魏贤志手中,同时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后者瞳孔猛然一缩,然后便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驾马大摇大摆的走过午门之前。
马鬃晃动,月光映着马鞍一侧挂着的良弓。
魏贤志眯了眯眼,忽然伸手摘下长弓,旋即弯弓搭箭,箭尖直指仍旧站在城楼大殿前的那个人影。
“嗖!!”
如飞电过隙,下一秒长箭便脱弦而出,在无数人惊骇的目光中向着宁永年激射而去。
这一箭太快,快到众人尚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飞过了十分之九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