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裹坐上驴车,阿狗委屈巴巴的拍了拍小肚子:“我们不如先吃过饭再走吧?”
“就知道吃!”
老张头瞪了阿狗一眼,挥舞手中枝条打在驴臀上。
“这里有干粮,吃吧!”
“可是我想吃烧鹅......”
阿狗不情不愿的嘀咕一句,见老张头毫无反应也只好作罢,捧着冷馍馍小口小口吃起来。
“咕噜咕噜~”
车轮碾过地面,驴车在凹凸不平的巷路上颠颠簸簸。
巷口一个归来的邻里恰巧撞见了两人,不由得问道:“老张头,这是要去哪?”
老张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出城去咧!”
“出城?带阿狗躲兵灾啊?”
“躲啥子兵灾,我们是有正经事要去办哩!”
“哈哈哈哈,你们爷俩老的老、小的小,能办什么正经事嘛?”
“嘿,说出来怕吓着你!”
“哟?”
来人一听这话来了兴致,伸手拉住车辕笑道:“城外天天打仗都吓不到老子,你倒是口气大得很。”
“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这么骇人?”
“哼,老夫乃是要去......”
老张头神色一凌,无比自傲的挺起胸膛。
“斩阎罗!”
“......”
“叮铃叮铃~”
斜光照墟落,穷巷少人归。
驴脖上挂着的铜铃摇摇晃晃,铃声越发渺茫。
男人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已经驶远的驴车,好半晌才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斩阎罗?”
“疯疯癫癫的......”
......
......
三日后。
大奉境内,蟒河。
当黑色马车沿着长长的石桥驶过波涛汹涌的宽河之时,天色已经渐渐变得橘红,放眼看去尽是一望无际的旷野,连一丝炊烟都寻觅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