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有孕之事存着蹊跷,说她腹中骨肉乃是与奸夫所怀,我滴血验亲,鲜血不能相容,怒急冲心,更是不顾她死活。眼睁睁看着你欺凌于她,陷害于她,谋害于她,只当你是在为我出气,便睁眼闭眼一笑而过……”
安王那轻轻抚摸李素青的手缓缓下移,移到了李素青的颈间,而后狠狠用力,似是发泄般狠道:“可你如今却说这一切不过是你算计?简安至始至终忠贞于心从不曾僭越,西辞也是留着我的骨血的亲生儿子?那我从始至终心存杀机又是为何?我眼睁睁看她疯癫死去心中却暗暗解气又是为何?我三番五次亲自下令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又是为何?”
李素青的神情始终平静,她此刻感觉不到疼痛。感觉不到窒息,可是却会死亡。
颈间的手骤然一松,安王似乎苍老了无数岁月,一屁股坐在冷硬的床边。神色满是茫然,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他是简安与他人生的孽种,却要冠上我长子之名,成为世子,却要我的亲生儿子屈居为庶,终身低人一等。却顾念外界言语。顾念声明,不愿公然驱逐,只得暗生杀机,企图将他害死,给乾儿一个名正言顺的世子名分。可原来这些年来,我心心念念要杀要害的却是留着我的骨血的亲生儿子!”
“李素青啊李素青,你是何等歹毒,算计着我与亲生儿子相处同一屋檐却对峙无解,要我成为害死他亲生母亲的罪魁祸首,要我成为几次三番要杀害于他的狠毒父亲。你却在旁坐山观虎,看我与亲子斗得两败俱伤,而你渔翁得利!”
安王目光空洞了几分,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画面。那些画面都是曾经发生过的记忆,画面中,一个倔强不肯服输的女子在新婚之夜被他声声凌辱对待,只因他心爱的女子带他见过这个还未过门的正妃与别的男子苟且会面。画面中,女子白衣素面,却自带着如光一般的威严,她越是不可侵犯,他便越是暗生闲气,只因如此耀眼的女人虽是他的妻子,却同床异梦,与别的男子寻欢作乐。画面中,女子的目光有怨恨,最后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她对他再无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