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却是她的父亲啊。
一方是亲哥哥,一方是亲生父亲,无论二人哪一个是伤害母亲的凶手。这都是她并不像看到的。
原本亲近的人全都成了魔鬼,原本温和的脸全都变为了狰狞。叶诗兰突然有一种被孤立的寂寞感,似乎那些原本美满的镜花水月在现实的丑陋下顷刻破碎,露出森森的白骨,白骨上流着鲜红却腐烂的血肉。腥气扑鼻,恶气熏天。而她,无处可逃。
“父王有何理由要伤害母亲?”叶诗兰问方笑语,也是在问她自己。
方笑语却笑道:“那叶西乾又有何理由要伤害自己的亲生母亲?”
叶诗兰语塞。
“一个是你的生父,一个是你的兄长。若是他们二人必然要怀疑其一,你心中最可能会伤害你母亲的凶手又是哪个?”方笑语将一道选择题毫无预兆的丢给叶诗兰,叶诗兰顿时陷入两难。
方笑语似乎并不急着要她做出答案,而是继续道:“其实,你大可将一切都推在我与西辞的身上。管他是谁下的手,管他是因为何事而下的手。你只当这是我们做的,就如同凶手希望的那般,成为一个聋子,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你继续做别人的好女儿,做别人的好妹妹,你的母亲是死是活,大可听天由命。若有朝一日她醒了,一切或可真相大白。也或许她会为凶手掩饰而胡乱指责,都无所谓,反正你又不会掉一根头发少一块肉,还继续做你安王府的大小姐。岂非省心省力?”
“那莫非母亲的伤就白白承受了?莫非就要那伤了母亲的凶徒就此逍遥法外?”叶诗兰突然间激动的拍起了桌子。
“知道了真相你又能如何?就如你心中所疑一般,伤害你母亲的凶手或许是你的亲生父亲,或许是你敬爱的兄长,无论结果是哪一个,你都无路可以后退。知道了真相对你有何好处?除了会让你左右为难抓心挠肺之外,你又能做些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去杀了那凶徒为你母亲报仇不成?”方笑语讽笑道。却在说到‘杀了’二字时刻意用上了一些内力,几乎就等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