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的话,儿子不明白。”叶西乾隐隐有种忧心之感,这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只是某一个瞬间,让他觉得自己的母亲所说的这些话对他来说会很重要,可他抓不住那个去理解的时机,最后只能越发的疑惑。
李素青苦笑,有些事她不能说的太明白,毕竟隔墙有耳。
这安王府看似安全,可实则危机四伏。
如今,她已经不能再紧抓着安王府的权力,所以就连说话都不能太过露骨,免得被人偷听了去,乱生波折。
于是她只能隐晦的提及道:“乾儿,娘的前半生半点不由自己,从记事起就是她人培养的棋子,从前没想过反抗,更不敢反抗,所以如今累得你们也跟着娘受罪,娘于心不安。”
叶西乾眉头越皱越紧,这话听起来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李素青左右张望,又起身去查看祠堂周围是否有人,而后回来摸着叶西乾的头道:“乾儿,娘与你父王闹,与你父王折腾,不是娘傻了,也不是娘不顾及你们的处境,你要相信,娘这是在为你们留下一条后路,娘不能让你们再更深的陷入漩涡之中。娘想让你们能抽身出去,娶妻、生子,做个堂堂正正自由自在的人,而不是将来你们会因为娘的连累而被人掣肘,甚至累得你与诗兰的孩子也要被人束缚逼迫,一生都做个能被人随意舍弃的棋子。”
李素青面色悲苦。
她从不否认自己的恶,自从她成为简政殇夫妇的养女的那一日开始,她就已经注定无法做个好人。可是,那时候的她就是被这么棍棒打出来的忠心,从未去想其他,从未去判对错,只一味的执行者‘父母’吩咐下来的每一个任务。
所以,勾引姐夫,害死姐姐,这样的事情在她的人生观念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对。甚至于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对害死简安的事存在一丝一毫的内疚。
可她毕竟是做娘的人了。就算心性再凉薄,这两个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与她骨血相连难以割舍。
她几次梦中惊醒,在每个没有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