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我不怕你不开口,或者说我希望你慢些开口……”方笑语刻意的放慢了说话的速度,眼里闪烁着一种近乎兴奋的光芒,道:“至少,也得叫我玩得尽兴……至少,也得叫我将这份莫明的暴躁之感一一发泄出去……你再开口也不迟。”
江涛从头凉到了脚,感觉血液都冰冷无比。光是这位方大小姐口中那些士兵无法得到满足而变着法子的研究酷刑一说,他还是听过的。
他没有当过兵,没有上过战场,甚至于他的内心之中对于那些摸爬滚打在底层,随时可能掉了脑袋的士兵是有着几分不屑的。
可是他能理解。能理解那种空虚之后想要无端发泄的兴奋感。那种折磨别人,看着原本这样那样的人最后匍匐在他脚下求饶时狼狈不堪的模样,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兴奋感,是那些规规矩矩活了一世的公子千金们无法体会的刺激。
但是,一切都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折磨人的人是他,被折磨者无所谓是谁。可如今立场完全调换,他成了那个可怜兮兮需要颤栗的猎物,而他对面这个本没有被他看得起的十几岁的女娃娃却成了他此刻的噩梦。
军队里究竟有着多少折磨人的法子他不知道,可他觉得背后嗖嗖的吹着凉气的原因却并非是为此,而是因为那位方大小姐的目光。
没有一丝阴沉,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从始至终,她眼里所散发出来的都只有最原始的兴奋。
折磨一个人,对她来说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情吗?
他恍惚觉得,当年,他所虐杀的那些人的眼中,关于他的目光也是如此吧?而那些人在面对他时眼中的恐惧与身体的颤抖,却成了让他更加兴奋更加欲罢不能的动力。
那么,此刻他的眼中是否也有着同样的恐惧?神情是否也如那些人一般的扭曲?身体是否正在无意识的颤抖?
他不知道。
他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猛烈的声音,盖过了一切细碎的声响。耳朵里满满都是‘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