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担上照顾嫂子之责,刑氏虽然心善,但也是一介女流,如何能比得上王大哥当值妥帖。虽然我方才言之凿凿,一口咬定你就是真凶,其实也没有什么铁证,如果你抵死不认,我也奈何你不得。天意如刀,你我无能改变,但既然这次你能奇迹苏醒,就是上天给你的重生之机,我们何不顺从天意一回呢?”
本是心灰意冷的王天古听闻此言,魁梧的身子震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应,这时候一直躲在其背后的贞儿也是探出了头,虽然不知这两人究竟絮絮叨叨说了什么,但似乎也觉出其丈夫有些失常,便将手小心地抚到王天古的脸上,替其抹去残留的泪痕,还噗哧一声轻笑道:“大哥哭鼻子,好不羞人。哎哟,你的胡子扎痛贞儿了呢!看我来拔掉它们。”
王天古听到娘子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忽得一把抓住贞儿捻拔着自己胡须的小手,拉着她就要向徐逍遥跪拜下去。徐逍遥连忙上前拦住了两人,看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夫妻,徐逍遥叹了一口气道:“王大哥,逍遥投身刑名,知道法之为物,只有不徇人情,尚能维持公理。试问哪个犯法之人,没有难言之隐、莫大苦衷。倘若执法之人,人人徇情私断,还要法统何用?我这次许你照顾嫂子,但并没有说可以不追究你杀人一事。我会将案情如实上报,然后以证据不足,又无苦主诉冤之由判你流刑千里,不过许你带娘子同行,等到嫂子神智苏醒之日,再来重审此案,若是她执意追究,少不得再审你一回!”
王天古本是已然被徐逍遥制住的身子,再次猛不及地跪了下去,只听他道:“大人留情之恩可以不拜,但维持公理正道之行却是不可不拜!来日重审,无论刀斧临头,抑或终身不见天日,王天古无怨无悔!徐捕头,请受王某一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