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本朝刑统,你身为朝廷命官,一方父母,本当以身作则、为百姓之楷模榜样。如今你却反其道而行之,不仅犯法枉法,私制度牒牟取不义之财,更是于行迹败露之后,以权力使人杀害捕头张大经灭口。这桩桩件件的罪行俱是骇人听闻,令人发指。本官现依本朝刑统,凡‘诸伪写官文书印者流二千里余印徒一年’,又云‘受财而枉法者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绞’,若是‘诸以威力使人殴击而致死伤者虽不下手犹以威力为重罪’,现今你一人身上背负三罪,依据‘诸二罪以上俱发以重者论’,本官判你绞杀之刑,待得案卷送审刑部复核之后,即刻行刑。李知廉,你对本官所判可否心服?”
李知廉虽然知道自己罪责深重,肯定是难逃一死,但是如今从宋慈口中听到‘绞杀’二字,还是浑身一阵冷战,不过想到其兄应该会为其上下打点,落到最后也许活罪仍是难逃,但是保命却是无虞,所以还是没有替自己叫屈喊冤,要是惹恼了宋慈,当场刑杖加身,怕是这条性命就要真要交待了。
宋慈见李知廉服罪,又是依据刑统法令,宣判了吴师爷、李衡等人的罪行,虽然此刻其主李知廉已然成了阶下之囚,但是因其俱是清楚李知廉的背景后台,所以也是有恃无恐地服罪伏法。
待得判完几名主犯之后,宋慈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易仙妮的身上,叹了一口气后,还是道:“犯妇易仙妮,你为替尔父遮掩罪行,交换藏匿关键物证,虽然此举出自孝心,但仍是法不容恕,本官减罪两等,判你徒一年,准你以铜赎。易仙妮,不知你对本官此判,可是心服吗?”
易仙妮跪于地上,垂首低声道:“小女子心服口服。”
宋慈点了点头,当即便下令衙役将诸多人犯全数打入牢中,一直脸色苍白的徐逍遥闻言立刻扶起易仙妮,柔声道:“仙妮,我一定会尽快筹集赎铜,将你从牢中赎出的。”
易仙妮玉容上露出一丝苦笑,涩声道:“徐大哥垂怜之心,仙妮铭感于内,只是仙妮不会再受徐大哥的恩惠,即便是从牢中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