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咨夔见自己此言一出,皇上脸上顿时变了颜色,仍是继续道:“今边声可虑者非一,惟山东忠义区处要不容缓。每思及李全孤悬在外,不听号令,备叹养虎将自遗患耳。今朝廷安恬,无异于常时。士卒未精锐,资粮未充衍,器械未犀利,城壁未缮修。若李全含怒蓄忿,变生仓猝,将何以济?何地可控扼,何兵可调遣,何将可捍御,何粮可给饷?恐成大宋之心腹巨患也!依臣之计,不若趁此机会召李全回京述职,若其来,或圈之或用之,再作定夺谋划,若其不来,则明发号令,诉其乖戾大不敬之诸般罪状,使其将士离心、军民背德,然后遣一上将灭此祸患于未萌耳!”
洪咨夔似乎也知道自己触了皇上的眉头,所以末了跪伏于地道:“臣之言出于肺腑,或有背圣意哉,然为国家安、社稷兴计,不吐不快也,还望陛下圣心息怒,体谅臣之良苦用心。”
赵昀心中苦笑一声,自己倒是一时脑袋糊涂,只记得洪咨夔直言忠心,敢于和史党作对,却是忘了此君对于李全最是顾忌反感,此前也是数次提请奏告李全之患,却是被史党中人以国库空虚,无力征伐之由,而压了下去。其实史党中人最怕的就是一个‘战’字,以前洪咨夔主张对李全开战,史党众人就弹压洪咨夔,今次李全主张对蒙古人开战,他们又弹压起李全来。洪咨夔见到连史党中人也是站到了李全的对立面,哪有不再次提出此议的道理。
想到这里,赵昀倒是也没有勃然震怒,而是面有欣然之色道:“其言甚直,朕何尝怒直言!”
洪咨夔闻言叩伏再三,高呼陛下圣明。
等到洪咨夔退回朝列之后,李知孝也是借机上前奏道:“陛下,臣以为洪御使之言甚是稳当持重,朝廷先以金牌召李全回京,视其反应,忠奸自辨,此也正是薛相所拟之策,金牌已于三日前随信发出,不日必将有回信传来。如若李全果真托词不来,则其先前所上保境安民之折必是居心叵测耳!”
户部尚书余天赐也是附言道:“皇上心怀慈善,实乃江山社稷之福,但也却是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