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吴师爷,“我们不是早就约法三章了吗?私底里只以字号相称,你怎么还这么拘谨约束,这里可不是家兄的御使台,你这个从二品大员的心腹幕宾,该不是心里对伺候我这个从八品的芝麻绿豆官有些不满,所以就故意来揶揄挤兑我吧?”
吴师爷闻言连忙拢袖长揖,摇头苦笑道:“若水,你这真是恶人先告状,莫非真要羞得吴某无地自容不可?”
李知廉笑着将吴师爷虚扶了起来,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谁也不要说客套话,你我相交十年,说话做事就如我们在京里一般,你看如何?”
吴师爷只好点了点头,接着神色一敛,却是有几分肃然地道:“若水,我来长兴县已然三日,从你过往传给京城的书信,再结合我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这长兴县的水确实深不见底啊!”
李知廉见吴师爷说到正题,也是正声道:“如若长兴只是一个普通的望县小城,当初家兄也不会特意将我安排到此地了。长兴东临太湖、西依天目,南望临安,本就是一处四通八达之地,再加上济王又被封到了湖州,长兴正是湖州通往太湖天目两处崇山大泽的必经之处,更是尤为显得举足轻重。这次太湖水盗联合济王谋反事败,那些残党余孽可不就是想经长兴而逃往太湖嘛!”
吴师爷捋了一下唇上的短须,赞同道:“若水说得没错!幸好这次朝廷料敌机先,先一步派了大军守住了通往太湖天目山的关口要道,你擒下的潘柄又招出了不为人知的几个背后头目藏身长兴一事,才又增派了大军,布下天罗地网,誓要擒下这几个余党逆贼。我看几天前在太湖边出现的六千难民,正是太湖水贼耍得手段,除了他们,谁也没有能力一夜之间横穿太湖,运来这么多的难民。看样子他们定是被逼得急了,见困在长兴县的三名水盗北返太湖不成,便想要将其隐匿在数千南下的难民之中,先逃出朝廷在长兴布下的大网,然后再设法折返太湖,好一个鱼目混珠之计啊!”
李知廉闻言皱了一下眉头,疑惑道:“赵将军手中绘有依照潘柄描述的三人画像,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