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空终于被阳光扯开一丝口子,吝啬地将第一丝微弱的晨光洒在这片荒芜的田地上。
田地的不远处是一座山丘,地势由缓到险,赫然矗立起一座黑色的城堡,在依然朦胧的黎明下,显得格外狰狞诡异。城堡正面的土墙上有一个高达三丈的瞭望台,依稀可以看到人影的晃动。
忽然这片荒田里发出一个轻微的声音。
“三哥,我们还要等多久啊?”
声音的来源处一蓬杂草,从远处根本看不出这蓬杂草和周围的荒田有任何不同之处,只有走到近处,才会发现这蓬杂草不过是戴在一个人头上的伪装而已。
这蓬杂草的附近传来同样轻微的一个声音,“小六子,别急,离下次换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了(十五分钟左右)。”
“三哥,我们干嘛不趁着半夜三更摸进去,而要等到现在呢?”
被称作三哥的人冷哼了一声,“笨蛋!晚上都是半人高的猎狗,狗的鼻子可比人的招子管用多了,我们摸得进去嘛!”
“三哥...”那个小六子还待说话,忽然耳边‘嘘’的一声,小六子连忙收声,一动不动地趴在荒田之中。
只听‘吱呀’一声,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黑洞洞的大门里一下子传出了隆隆的脚步声,接着几十个人影便行色匆匆地从大门中涌了出来,一色乌黑的衣服加上毫无表情的脸孔,犹如地狱里杀出的催命鬼差。唯独领着这群鬼差的年轻人,锦衣华服,说不尽的斯文秀气,他的脚下尽管也是匆匆,脸上却是道不尽的雍容淡定。
这几十人脚步划一的就沿着城堡前的大路一路疾行,丝毫没有发现荒田中隐藏的玄机,不一会儿就没入了大路尽头处的黑暗。
等到这些人走远,小六子才敢松了一口气,轻声道:“这一个大早,他们去干什么啊?”
“管这么多干嘛!里面人越少,我们下手越方便!”三哥的声音又疾又快,还带着一丝不满,这个小六子怎么这多问题,早知到不带他出来了,今天的事情关系着几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