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帐篷在营地中央,距岳啸的帅帐很近,正是赵匡义日常休憩之所。
岳啸弯腰进入帐中。帐中有些暗,他刚刚从阳光下进来,不禁微眯了下眼,适应着帐内的光线。
正对着帐篷口,一个双鬓挂着霜白的老人席地而坐,正俯着身躯,头垂着,眼睛凑在被铺在地上的一张地图上,手不停地动着,正在地图上画着什么。
岳啸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帐篷口,静静地看着这个老人,而这是老人也太过投入,没有注意到岳啸的到来。
赵匡义许是腰弯得久了,只见他轻轻地舒了口气,微微直起身,左手伸到背后,轻轻地捶了下。
捶了下背,赵匡义扭动了下腰,再弯下身,再度在地图上涂画了起来。
岳啸放轻脚步,无声地走到赵匡义身后,蹲下身,双手捏成拳,在赵匡义背上轻轻地捶打了起来。
岳啸的力道、手法均拿捏得很好,本来腰背正酸痛着的赵匡义惬意地长出一口浊气,正在地图上涂画不停的手更是挥动得更快捷了。
好一会后,赵匡义才放下笔,直起腰,珍而重之地把那张地图折叠起来,放入了怀中。
这番动作完成后,他才头也未回地说道:“铮儿,你可以停下来了,为父没事了。”
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那对拳头仍在自己背上轻捶不停,赵匡义转过头来,向自己身后望去。
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岳啸那清秀的面孔,赵匡义忙站起来,对着岳啸深深一揖,道:“老朽不知是将军......”
赵匡义有点惶恐的话语被岳啸打断了,岳啸忙上前扶着赵匡义,语音中不乏歉意地道:“先生切勿多礼,是岳啸使先生受累了。”
止着赵匡义的惶恐的推辞,岳啸扶着赵匡义在铺上坐下后,才开口问道:“先生,这几日的情形怎么样了?”
辽军的情报网被岳啸一举摧毁了,而他自己的情报却毫无阻碍、甚至比以往更为便利地传到了军中。在确定了赵匡义父女完全可信后,岳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