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父辈的手下,对他定是貌恭心离,未必对他是真的心服。”
公孙霸闻言一喜,问道:“何以见得?”
那小喽啰道:“方才那公子训斥守关的那些壮士之时,我在关下瞅的真切,虽一个个颇多尊敬,但脸上却满是怨恨,想来也是看在他父辈的面上不敢作,心里还不知在怎么咒骂自己那乳臭未干的小主子呢。”这小喽啰,惯为人下,对一些下人的心理,他倒是很有信心。
公孙霸沉吟片刻,那小喽啰接着笑道:“果然如小的所料,在那小公子离开之后,有人尽大骂出来。”
“他们骂什么?”
“骂那小公子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领着这么多人竟怕了大王一人,简直就是懦夫,并且大呼老爷后继无人之类的,要不是身边有个年老稳重些的人喝住了他,还不知要骂出什么来。”这小喽啰有些得意,滔滔不绝说了一堆,最后竟哈哈大笑了起来。
公孙霸似乎被他感染,不由也笑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肩膀,笑道:“这次若是能破关杀进寨去,你当记功。”
天色越来越暗,遥不可及的苍天,隐现几点星光,昏沉沉叫人顿生困意。清山寨,在那最后一重关上,几个守关的大汉脸色一如现在天空,灰蒙蒙不见一点朝气,暮气沉沉,显得十分绝望。
“娘的,越想越窝囊,跟着老爷的时候,我们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有人终于再也按捺不住,起了牢骚。
“嘘噤声”
“我怕他个鸟,不过是个孩子,看着秀气,实则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胆小怕事,竟被人家一人挡在了山上,还不叫我们出去厮杀,这要传出去可别被人笑掉了大牙。”
“憋屈死我也,拿酒来,不如醉死一了百了,省的日后再没脸回去见老爷”
一人率先提议借酒消愁,众人愁闷之下纷纷附和,早有人寻来几坛烈酒,便坐在关上,一边打牢骚,一边痛饮起来。
借酒消愁,愁更愁,越是满腹心事喝酒,越不知节制,转眼几坛酒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