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诒轻哼一声,抬步走向了石舫。
冬末时节,湖面虽然没有结冰,水边却还是阴冷得很。
曾繁荫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似的,手里揣着手炉,已经站在石舫上好一会儿了。
“三哥,这里太冷了,快回去吧,可别冻着了!”曾诒站在石舫门口招呼着。
曾繁荫回了头,咧嘴笑着回道:“没事,我看看风景,挺好的!”脸上的疤坑因为笼在阴影下,倒也不是很显眼了。
曾诒没有坚持,只叮嘱了几句便返身回了花厅前。
空地上,四个炉子都已经肉香四溢,眼看着就要烤好了。
曾诒又朝通往东角门的小径那边望了望,隐约看见了一片衣角,心跳蓦地急促起来,连忙背了身,悄悄打量自己的穿戴是否齐整。
那一边的小径,温家兄弟终于在珍珠的引领下,来到了老宅后园。
曾繁芾最先发现,挥舞着手唤道:“仪兄弟,快过来这里!”
温炽仪今天穿的是玄色的窄袖胡服,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身形挺拔依旧,看着和曾繁芾一般高。
温炽仪虽然在官道上对曾繁芾没什么好印象,但是经过曾繁芾昨天一天的死缠烂打,倒是对这位没有架子的少爷改观起来,见曾繁芾热情地召唤,便从善如流地牵了温炽佟过去。
温炽仪走近了,看见切成薄片的肉片串在铁签子上,正在陶炉上滋滋流油,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温炽佟却不会掩饰,失望地说道:“曾家二少爷,你们就是这样吃炙肉的吗?”
正不亦乐乎展示自家“非凡烤功”的曾繁芾,一听温炽佟语气里不容错识的失望,不由好奇问道:“不这样吃那还能怎么吃?”
温炽佟小声嘀咕道:“要用一整只羊来烤才对嘛!这样也太小气了,吃个炙肉还切成这么……”
最后的几个字,在温炽仪威严的一声“佟哥儿”后,渐渐低了下去。
曾繁芾的好奇心立马被勾了起来,问道:“仪兄弟,整只羊要怎么烤啊?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