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常的百姓样儿。
曾繁茂猜测这一行人是从边关过来的,肤色和衣着都接近。据说边关的兵士时常因为手头紧,把军中发放的物资偷偷拿去换钱使。如此想来,壮实少年手里有一两瓶白虎活络膏,也不足为奇。
最重要的是,小兔的确是一匹好马,单看它能跟老张缠斗这么久就知道了,正好送给杪哥儿做生辰礼物。
在彪形大汉们的起哄声中,仪哥儿原本就黝黑的脸膛,此时更黑了,沉声喝了一句:“小兔!退开!”然后脚下一个错步,右手一翻,已是接住了络腮胡的长绳。
小兔也趁此机会,长嘶一声,扬蹄窜下了官道,沿着小径跑远了。
正看得开心的曾繁芾一个跳脚,冲仪哥儿叫道:“马跑啦!你怎么不追啊!”
仪哥儿恍如未闻,只沉着应对面前的护院老张。
老张见仪哥儿双手拽住了长绳,并未在意,反而好心提醒道:“小郞,你快放手!不然待会儿伤着你,可别怪我!”
老张话音未落,只见仪哥儿两臂一抖,一股暗劲顺着长绳传了过来,震得老张虎口发麻,长绳差点脱手而出。
老张惊咦一声,说道:“小郞!你竟是练过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曾繁芾见仪哥儿对小兔毫不在意,急得不行,生怕小兔跑了不再回来,推开挡在身前的牵马护院,迈步就想往小径上冲,被曾繁茂在后面叫住了。
“二弟!站住!”曾繁茂断喝一声。
曾繁芾闻言停了步子,回头道:“大哥,你看那马……”
“你先前碰见那匹马的时候,那马也是独个儿在跑吧?”曾繁茂问道。
曾繁芾一想,确是如此,想来那小童已把小兔养得极熟,先前小兔往前跑了一段又折返回来,正是要等小童一行人追上来吧。
曾繁芾放了心,不再想着要去追马。
彪形大汉们突然发出一阵哄笑。
曾繁茂和曾繁芾转头去看,竟是老张被掀翻在了地上,两人俱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