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宅的人全部怀疑了一遍,然后看着时辰实在不早了,杏儿才开口劝道:“老太君,您该歇息了。”
徐老太君才回过神来,由着她们服侍去了内室。
拂柳苑东厢。
小唐氏正散着头发,曾识坐在填漆床上等着她。
曾识两只小手揪着杏子红绫被上绣着的花开富贵图,嘴里唱起了唐嬷嬷刚教的歌谣:“新做大屋四四方,拣好时日就上梁。三堂四横都做尽,问妹爱廊不爱廊?”
小唐氏先时还不觉得如何,待听到最后一句惊了一惊,扔了手里的梳子,奔去床边捂住曾识的嘴,问道:“谁教你唱这些乱七八糟的?!”
曾识“呜呜”挣扎着,两只小手胡乱挠着小唐氏手背。
小唐氏吃痛,松开手去。
曾识赌气地瞪着小唐氏,道:“是对我最好的唐嬷嬷教的!”
小唐氏一愣,讪笑着说:“乖,以后别学这些东西!”
“哼!我就要学!只有唐嬷嬷和我玩!”曾识偏过头去不看小唐氏。
小唐氏板了脸,道:“娘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曾识听到小唐氏语气不对,偷偷觑了一眼小唐氏脸色,然后眼珠乱转起来,忽地伸手指着房里的小书桌,大声道:“娘你抄完一百篇了吗?!”
小唐氏顺着曾识手指看过去,小书桌上胡乱堆了沓素笺,是她这几日罚抄的女诫,不过区区两三篇。
小唐氏又挂起了讪笑,催促曾识:“时辰不早了,我们该睡了!别的事,明天再说!”
曾识偷偷的狡黠一笑。
这漫长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第二天,依旧刮着刺骨寒风。
曾谕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身上似有万只蚂蚁在爬在啃,奇痒入骨。
曾谕模糊的意识到不能伸手挠,可是放在身侧的手却像是自有主张似的,想要摸去奇痒处狠狠抓挠,幸好,有人按住了它们。
已经梳洗完毕的香草,轻轻按住了曾谕不安份的手掌,嘴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