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那一句念了出来:“余手伤已逾一旬,此为贞娘代笔。”
顾老夫人先是听到曾随手受伤,心中一阵揪痛,再听到这封信是唐氏代笔,那阵揪痛立马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咕咕冒泡的酸水,和着无边怒气涌了上来。
顾老夫人一把拽过信纸,上下一扫视,却看不出什么来。
顾老夫人沉吟几息,然后下榻去了床头,把暗格里的匣子取了出来,小心地打开取出了一沓油蜡纸包裹的东西。
再打开,原来是一张张略微发黄的信纸。
顾老夫人取出了一张微黄的信纸,和手中的进行比对。
一较之下,非常明显。
一张筋骨挺劲,下笔龙走蛇游。
一张秀丽颀长,观之灵动飘逸。
顾老夫人顿时泪如雨下:“他竟敢!他竟敢!”心中的酸楚无以复加。
她堂堂平湖顾氏女,下嫁给他一个寒门学子,几十年辛苦操持,到头来却比不过一个红袖添香的狐媚子?!
这等私密之信,他竟敢让一个下贱姨娘执笔?!
将她置于何地?!
置于何地!!!
顾老夫人仿佛看到唐氏满是不屑地望着她,然后狠狠甩了她几巴掌,方才的满腔欢喜,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顾老夫人揪着胸襟,倒伏在紫檀木喜上梅梢拔步床上,哭得肝肠寸断。
等到鸣翠居来报,五小姐中了毒进,顾老夫人已经哭得面庞浮肿,如何见人?
郑嬷嬷只好只身去了。
顾老夫人一人留在内室,从唐氏想到曾随,又从曾随想到往事,再从往事想到曾谕,心中甚至隐隐生出了,曾谕这回毒发身亡才好的念头。
顾老夫人自己唬了一跳,连忙去了小佛堂,念了一遍金刚经才静下心来。
然后,郑嬷嬷从鸣翠居回来,回禀了徐老太君的指示,于是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郑嬷嬷觉得顾老夫人是不是疯魔了,这把年纪还看不清现实。
如今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