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手上，剑被他握在手中，寒光凛凛的剑身上鲜红是那么的明显，一点一点的滴落下来。
裴衍低垂着眸子，那双从来都温柔的眼眸，此时冰冷含着讥诮。
“你我之间只能活下来一个人，师姐既然那么喜欢我，那么在乎我，不如替我去死可好？”
在楚泱的记忆中，裴衍和她说话，从来都是温柔耐心，何时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她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逐渐昏沉的脑子晃清楚。
“怎么，不愿意？师姐不是最喜欢我的吗？师姐不是说，可以为我死，为我不顾一切吗？”裴衍凑近她压低声音问道。
云若原本带笑的眼睛，逐渐的冷了下来。
突然，她抬起头看向天空。
心中一沉！
不好，天道那狗鼻子的玩意儿，已经发现她了！
“好了，将碎片抢过来，我们走！”云若站起来催促道。
裴衍抬头看向云若道：“怎么，心疼了？”
云若嘴角一抽：“鬼他妈的和你扯，你不走，老娘可要走了，让那狗屎的天道劈死你！”
裴衍闻言，倒是没有再说，他伸手，朝着楚泱心口的位置，猛地用力，手指插入血肉中。
“唔——”楚泱痛的脸色发白。
她一把抓住裴衍的手，用力的指尖泛白，似是阻止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