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些矿石粉末混杂而成的发酵臭味,邓布利多皱起眉头,轻声说道,“爱德华?那个把头发染成绿色的爱德华?”
“您居然还记得我!”
爱德华高呼一声,瞪大了眼睛望向邓布利多,仅仅是被认出来这一件事便足以让他感到欣喜若狂。
“我记得你应该是福利的亲戚,在他的推荐下获得了一份体育司的工作……为什么会——”
邓布利多没有再往下说,但后半句话已经显而易见。
“教授,难道您不知道,我的叔叔在很久以前就倒台了吗?”
爱德华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眼眉低垂,并不像继续这个话题。
“我记得你s考试的成绩不错,无论如何也不至于——”
“教授,”这次是爱德华主动打断邓布利多的话,他挑了挑眉毛,抠了抠脑门,从头发里捉出一只跳蚤碾碎在指尖,用有些刻薄的语气说道,“吃饱穿暖,每天还有酒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凭借那份最高只有一个o的成绩单,我确实可以找到一份工作,不过是在哪个铺子里给人当呼来喝去的学徒,我是从部里出来的,这种活计怎么能让我来做?”
“难道不比你现在这样好吗?我不理解。”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一个纨绔子弟帮人处理那些蟾蜍的皮肤,螳螂的眼球?那太可笑了,教授,有太多人等着看我那不学无术的福利叔叔的笑话,难道我要待在对角巷里,维持着那可笑的体面,被一个个路过的老熟人怜悯嘲笑吗?”爱德华咬着牙齿,从牙缝里挤出自己的控诉,“我可不想那样,能够在马尔福大人的府上当一条血统纯正的狗也挺好的,每天可以欺负那些我可能变成的可怜虫,不菲的工资,只需要听话、冲不礼貌的客人呲牙就好了。”
邓布利多了然,这个曾经血统高贵、意气奋发、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已经成为了一个下三滥的打手,他不由得为自己的教育失败感到惋惜,尽管当时几近毕业的爱德华并没有受到他多少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