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安静地站了十几分钟,望着汤姆那堪称笨拙的动作,他感觉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需要帮忙吗?”雨越下越大,纳尔逊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向前递去,这件外套比汤姆的衣服干些,但是也已经湿透了,这把伞就如同汤姆的母亲一般,它确实存在,却起不到什么在风雨中庇护伞下人的作用。
“不用,”汤姆的声音异常沙哑,他缓缓扭过头,他这次听清了纳尔逊的话,僵硬地点了点头,伸出脏兮兮的手,“谢谢。”
纳尔逊把外套向前一丢,它随即落入了汤姆的手中。
他把纳尔逊的外套摊开,铺在大理石板上,把它当用抹布用力地搓着,望着石板上在暴雨的冲刷下逐渐清晰的字迹,他站直身子,低头望着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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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1
这个月死了不少人,我们甚至不知道他们当中某些人的名字,但希望上帝宽恕他们此生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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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有些熟悉,汤姆抬起头,望着灰白的天空,任由雨水在自己脸上肆意地流淌,他瞪大眼睛,张开双臂,像一个刚被送进寄宿学校的孩子在第一周的周末冲向母亲的怀抱一般。
“真可怜。”
汤姆毫不留恋地转过头,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用魔法把它烘干后丢向纳尔逊,再捡起大理石板上那件已经变了颜色的脏兮兮的外套,毫无顾忌地把它搭在肩上,他走向纳尔逊,低头钻进了伞下,接过纳尔逊手里的花,随手丢在石板旁。
望着纳尔逊用拇指搓动的戒指,他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并不想和她说什么……而且,她可能也这么觉得。”
纳尔逊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相信汤姆·里德尔与梅洛普·冈特之间会有什么亲子之间的情感,但……他们终究是母亲和儿子。
这种时候,什么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他只能让自己握着伞的手更加坚定一些,并且偷偷把伞盖变大了一点儿。
“我们走吧,”长时间站在雨中让汤姆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