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蛮缠起来,“不过它是有魔力的,这我保证,我开店绝对不是为了赚钱。”
纳尔逊翻了个白眼,拿起相机准备包好走人,开店不是为了赚钱,这话他可听太多了,就像塞克斯教授明明已经用飞来咒招来了阿尔法德的空羊皮纸,他还是会嘴硬地说,“我写了,就是没带!”;又像傍晚去散步到水果店买橘子问店主甜不甜,店主剥了一个塞到嘴里,明明脸已经被酸到皱起来了,还是竖起大拇指,一边淌口水一边大喊:“甜!真甜!”这种时候顾客往往是愿意付钱的,因为橘子甜不甜已经不重要,店主那仿佛胸口碎大石一般令人震撼的伟大表演才是他赢得这一笔生意的关键。
……
“您放心好了,我会用心的。”
科尔夫人一言不发,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在前面带路,穿过走廊,推开一扇门轴生锈吱吱作响的木门,门后原本隐隐约约听不真切的嘈杂突然被放了出来,震得纳尔逊的脑袋都“轰”的一声,随着科尔夫人迈步踏入,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说是大厅,其实只是二楼楼梯间旁边一间稍微大些的房间罢了,大厅里面密集地摆着十几张长相不一的桌子,有些是高圆桌,有些是矮方桌,有些木桌晃晃悠悠,有些铁桌子漆面剥落,周围的墙上贴着白底金色橄榄枝状花纹的壁纸——这是几十年前比较名贵的装修了,但是在这个1938年的冬天,只有黑绿色的霉斑从壁纸下慢慢地渗出来。
那些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桌子旁边围坐着满当当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孩子,男的女的、肥胖的瘦弱的、各种颜色的、残疾的和健康的孩子们没有分别地错落着坐着,说实在的,这样的场景在几十年后也只能在孤儿院里见到。
汤姆用难以察觉地动静抽了抽鼻子,又很快地恢复正常,纳尔逊也觉惭愧,虽然圣诞节这样的节日他都是在姨妈家度过的,但是平日里他生活在这里,也经常在餐厅吃饭,但是仅仅时隔四个多月再次回来,他就已经受不了这里空气中的霉味了。
围坐着桌子周围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