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的教义中截取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胡话,他点了点头,示意男人继续说下去,手指看似紧张地交叉在一起,在指缝中夹着的金币上不断地敲击。
“这是这座城邦的规则,我可以大发慈悲容许你们在这里苟延残喘,但你们必须向我证明自己的无害,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你们自以为强大、实则什么都不是的力量交给我……你手里的那个东西,是叫魔杖吧?你需要把它交给我,把你会的所有魔法都一五一十地给我报备,”男人搓了搓手,目光扫过汤姆身后躲闪的巫师们,笑道,“放心把,他们都经历过这个,不要有太多的压力。”
汤姆并没有理会他,一只手按在脸上,似乎在思考什么,男人看出了他的不情愿,眯起了眼睛。
“你必须保持自己的无害,这也是你这样不配入大人眼的家伙唯一表达忠心的方法,海尔波大人只看重忠诚。”
男人挑了挑眉毛,阴恻恻地发出一阵尖利的怪笑,周身随着怪笑打战,那些粘在长袍上的乌鸦毛如雪花一般落下,好像是哪个顽劣的孩童在摇晃一棵圣诞树似的,他猛地靠近汤姆,半阖的眼皮忽然抬起,露出一双阴沉的、像死鱼一样无神的眼睛,他瞪向汤姆的双眼,一缕包藏着丝缕银色蒸汽的微光从眼中迸射而出,直直地刺进汤姆的瞳孔。
周围的巫师们恐惧地避开了视线,他们曾经亲眼见过试图反抗的新来者被一样的魔法操控,像一只只会流口水的木偶一样将自己心底的秘密和盘托出。
看到汤姆像那些从未见过这道读心魔法的人一样毫无反抗地呆在原地,男人露出了享受的笑容,这种操控他人的感觉让他迷醉,他挑起嘴角,拨弄着领口的羽毛,狞笑道:“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目睹这一幕的巫师们闭上眼睛,不想被勾起自己不堪的回忆。
但过了很久,汤姆痴呆的供述声都没有响起,反倒是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异常刺耳。
“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检视我的内心?”
汤姆不屑地冷哼一声,目光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