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减免的天灾赋税,却被刺史一口咬住,农民一年养不出几头羊,还要上缴畜生税,苦不堪言的背后,本质就是刺史的中饱私囊。
“难不成,减免的赋税,都进了亳州刺史的口袋?”杨聪自言自语道,“我懂了,来了虫灾,刺史做梦都能笑醒。”
李秀宁已经听不下去了,“亳州刺史究竟是谁?岂能如此鱼肉百姓?”
“赵泰,关陇人,从大兴城调过来的!”胡青牛淬了一口。
“青牛,别说了,咱们现在过得也挺好的啊!”胡大姐紧紧拉着胡青牛的手,劝他不要再多言。
杨聪还在思考这赵泰是何人,李秀宁首先忍不住了,喃喃道:“不会的,赵大人我见过,与我父亲关系交好,关陇赵氏忠君爱国,人之楷模......”
杨聪被李秀宁加以指点,便明白这亳州刺史赵泰就是曾经八柱国赵贵的子嗣,关陇大户啊。
“好一个人之楷模,那都是在人前的形象,凶女人,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些门阀贵族一心为民吧?”杨聪冷笑嘲讽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也是这些门阀贵族的一员,你们都是一伙的,对不起!”杨聪闭上嘴,继续吃着香味扑鼻的蝗虫。
“你实在胡说八道,我爹为人正直,岂能与此等恶人为伍?”李秀宁的三观几乎要崩了,说起话来明显有点语无伦次。
“你称这些贵族门阀是恶人,又因为我动了门阀的利益要杀我,我想知道你是恶人还是善人,还是说你是个傻人?”
利益,又是利益。
李秀宁虽然处事不深,但也知道在利益面前,真的能让一个人疯狂。
“杨聪,我们说好了,在船上不动干戈,现在已经下船,若不想我杀你,明日便去一趟亳州刺史府!”李秀宁恶狠狠说道。
“凶女人,你知道这一路,有多少你们这种门阀的杀手在盯着我,若是晚一步到达扬州,我可能会死上百次,你这又是想整哪出戏?”
“杨聪,你是钦差大臣啊,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