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亲自登上城墙,放眼看去,下方尽是赵军阵营,黑压压一片看不到边际,长矛林立,盔甲闪耀光芒,再看城墙下方遍布死去韩军尸体,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身后站着几人,唯独不见韩非身影,王命下达,韩非撤去统兵一职,韩非有心率兵守城,如今兵权被夺只得作罢。
“大王,战或是?”
韩王长出一口气,“战!”
若不战唯有献城投降一途,韩王必然不想看到,赵军入城又如何能容自己这个王,魏王城熊熊大火,或许唯有韩王能够体会当时魏王的心,失落、无助、悔恨、彷徨。
鼓声,战马嘶鸣声,每一次牵动韩王的心,从得知魏国被赵攻占那一刻起,韩王承受巨大压力,身子一晃险些摔倒,身后将领连忙搀扶,“大王,此处危险,不如先行返回王城。”
“好,这里便劳烦将军,固城坚守。”
韩王有人护住慢慢走下石阶,守将看在眼里忍不住叹口气,身后副将道:“将军,实力相差如此悬殊,如何守得住。”
“守不住也要守,不要丢了男人应有的尊严。”
文死谏,武死战,是为古人忠义之体现。
副将无奈只得退后,兵士不停将石块搬上城墙,城墙宽达数丈,修建之时同样考虑在内,一旦有人攻城,上方可以布置兵力。
韩非住处顿显冷清,面色阴沉,桌案之上摆放先前出战阵势,竹简左右一分慢慢闭合,中间箭矢瞬间被竹简围住。
韩非叹口气,“并非韩非指挥不当,实乃箭不够锋利,缺少一往无前之势,锋芒尽失。”先前一战失利始终耿耿于怀,回到住处仔细专研,赵军阵法应变之精妙令人赞叹,只是一点,任何精妙阵法同样有破绽,若是左右伏兵可以攻克赵军左右阵营,赵军阵营一乱,此战必然可以取胜。
箭矢拿在手中,顺势拿起另外一支,同为箭矢制造工艺完全不同,韩所用为竹箭,箭尖以利器削尖,赵所用为铁箭,箭尖以铁包裹,更为锋利。
韩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