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龙茜身旁歪歪斜斜站着的黑常。只见季界一身黑色夹克装,挑染过的头发高高束着,腰间耷拉着一条长长的银链子,足上的铆钉黑皮靴擦得锃亮,浑身透着一股子“非主流”的味道。
“嗨,许青鸟,”季界邪邪地笑着,“瞧我这一身淘来的装扮,够潮吧?”
许青鸟微汗,记得这几年确实开始流行“非主流”来着,包括非主流的歌曲、衣饰还有非主流的金句。而且季界穿上这样的衣服,依然邪帅比。可是,为何黑常会来她家?又为何会跟龙茜一起来?难道这里有人会死?
“啧啧,我说许青鸟,”季界道,“这大过年的,你就让我们在门口干站着?我们都饿死了好吗?”
孙雪莉见青鸟开门开了许久却没了动静,便问:“青鸟,是谁来了?怎么不请进来?”
“瞧吧,还是阿姨热情!”季界嬉皮笑脸地钻进去,“嗨,阿姨好,我叫季界,是许青鸟和龙茜的朋友。这天寒地冻家可归,能不能厚脸皮地在您这儿吃顿暖和饭呀?”
“唉?”孙雪莉见女儿没说话,有些疑惑。这小伙子十分热情,尽管穿着有些不伦不类,可还是让她有了些许好感。
“哎呦阿姨您同意啦?!”季界冲过去,夸张地拥抱孙雪莉,“阿姨您果然跟许青鸟说的一样,人长得美而且心地善良!您真是让我想起了我那过世的老母亲呜呜”
孙雪莉一听说这孩子的母亲过世里,立刻心生怜悯,轻轻拍抚他的后背。手心所及之处,感到异常的冰寒。
“可怜的孩子,在外头冻坏了吧?”孙雪莉道,“来,坐下来喝点儿汤暖一暖。”
季界也不客气,冲着座位上的陆嬉笑一下,便端起整盆西湖牛肉羹一饮而尽。
许青鸟抚了抚额头,感觉这顿年夜饭呈现出愈发诡异的趋势,不禁小声问道:“龙茜,你什么时候跟季界成了朋友?你们这唱的是哪一出?”
龙茜板着脸道:“我都不认识他是谁,在小区门口硬贴上来的,怪人!没想到你还真的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