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透明的玻璃,看到空寂的路面。
“少爷,您在看什么?”
严砺并未听进他们的话,同青鸟说:“今日之事,多谢。”
谢?严砺对她,何时这般彬彬有礼了?许青鸟心下一凉,他是真的不认得。她该怎么做,把他拦下,问他为何不记得她?若他已然忘记,或者根本从不相识,那么她这样贸贸然地追问,有用吗?
孟老见砺少爷反应奇怪,大为担忧,少爷本就体弱,别再是受了刺激,引发了什么别的病症才好。他立刻道:“,开车,送少爷回去!”说完,孟老又赶紧拨通丰医生的号码,大致说了情况,嘱咐他些过去作准备。
司机抹了抹满头的冷汗,赶紧开启了车辆。这回,他可不敢再开得那般速了,只盼平平安安到家才好。只是,他们不知道,车辆顶上,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孩立在那里,如鬼魅一般,随他们一起回家。
许青鸟听说过严砺的住处,却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前世时,女上司因为痴迷于严砺,誓要掌握他的一切。在那位女上司的多方努力下,总算是将严砺的一切消息扒了个底朝天,包括生辰八字父母兄弟家庭住址等等。女上司有个心腹,经常替她搜刮这些,这心腹嘴巴并不很牢靠,加上女同事们问得太多,便渐渐透露些口风出来。
在索尔市的厉行集团并非集团总部,而是两年后建立起来的分部,那里的严砺住宅也只是他的暂居地。女上司自然不甘心只弄到暂居地的消息,便先后几次以“出差”为借口,派那位心腹来京都调查严砺的真正的家。心腹回到索尔市以后,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那就是,严砺的家豪华得像一座城堡,坐落在城东郊外的葡萄园,美得不似人间的地方。
许青鸟见到他的家,便深觉那位心腹的说法十分贴切,着实不似人间的地方。她从来不知,严砺也是喜欢花的,围墙是绵延尽的红蔷薇,花园里种着各色郁金香,城堡上每一个可以种植植被的地方,都种上了攀援的紫藤。可以想见,待到春暖花开之事,该是多么美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