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暖身消闲,双手却蓦然停下了动作。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将近,冷醉双眸挣扎之色稍闪而过,透出铭心难抛的刻骨怨愤,低声吐出了久违的三字:“箫中剑。”
语气复杂难以名状,冷醉动作却是不慢,天醉刀夹在腰间,人影瞬间窜出木屋,全不拖泥带水。
此时此刻,在进入十二巅的必经之途上,一辆板车已经死死挡住了闻人然二人前路。
“你不该让我发现你进出过傲峰,更不该带着不相干的外人再向内前进。”
灰发披在肩上,下颌满是胡渣,一身灰袍尽显潦倒苍凉的中年人,双眼深处是几不可抑的嫉妒恨火,目光冰冷地注视着箫中剑说道。
“冷霜城,吾对不住所有人,但这之中,唯独不包括你。”
箫中剑答话同时,视线却是落在刚刚赶来的青年身上。
无论何时何地,箫中剑仍然是那个多情的箫中剑。到了这个时候,箫中剑仍然不忘答应过冷滟的承诺,更是不愿向紫发青年揭露残忍现实的保护。
“呵,老兄,这次你回来,是要与我了结一切么?”
往昔隐居在十二巅上时,箫中剑总会习惯性收敛气息,而因无法厘清过命的交情与极端的痛恨,冷醉也有意保持着这份故作的漠视。
就算对箫中剑有怨恨有迁怒,冷醉仍然将他当成朋友,一直不曾更改……
“或许,这一次将成终结。”
不似往日的优柔寡断,貂裘斗篷下的狭长碧眼,却有着有别过去的坚定之色。
箫中剑一言出口,冷霜城花白的浓眉骤然紧皱,阴暗细腻的算计心思,登感深深不妙。
而在一旁的冷醉,却无此复杂思考,愣了一下之后,随即抛出一壶酒,道:“哦,在那之前,你可敢作为朋友,再饮下这坛酒呢?”
“有何不敢?”
知晓冷醉心存误会,箫中剑亦不急于解释。只因纵使消除了误会,这份兄弟情谊也未必能恢复到当初。
掌中真力温热酒壶,使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