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爷,范大人,想必二位都听说了今日里百姓前来告状一事吧?”
陌子鸣坐在上方宽大的长椅上,一只手抚摸着依偎在怀中的伊芙的金发,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问道。
“哦?有这样的事?”
范开良故作一脸惊讶的模样。
“呵呵,这么大的事,二位一个身为候爷,一个身为凉州刺史,居然不知道?
那是不是意味着,就算有人行刺本钦差,你二人也可以稳如泰山,装作不知道?”
此话一出,范开良不由大惊失色。
夏兴平也稳不住了,当即起身拱手道:“大人言重了,今日里本候身体有些不适,吩咐下人不得打扰本候休息,故而不清楚白日里发生的事。”
“原来是这样,那候爷可一定要保重身体……”
说到这里,陌子鸣瞟向范开良问:“范大人不会这么巧,也身体不适吧?”
“这……”范开良犹豫了一会,拱手回道:“还请大人恕罪,下官的确听说了白日里发生的事。
只是……只是涉及到候爷,所以下官……”
“所以你怕得罪候爷,不敢讲?”陌子鸣微笑道。
范开良没有吱声。
“涉及到本候?不知是什么大事?”
夏兴平故意问道。
“事情大了去……”
陌子鸣抬手一指书桌上厚厚的一摞状纸:“这里有三十份笔录,全都与候府有关。
有的是指控候府下人欺男霸女,有的是指控候爷的家属,更有不少直接状告候爷横行霸道,草菅人命……”
“哈哈哈!”没等陌子鸣说完,夏兴平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大人竟然相信那些百姓的话?
我平凉候府一向循规蹈矩,为朝廷立下大功,也为平州的安定繁华作出了巨大贡献。
以前且不说,就说当今天子,也曾数次嘉奖我平凉候府。
难道,陌大人怀疑皇上的决断?”
这话可就有些险恶了。